故事暗恋总裁3年无果后,我前脚提辞职,隔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1
MODU酒吧——
音乐开到最大。
陈昱白俯身在二楼玻璃长廊,悉数底下人头攒动,他垂着眼,看不出情绪。
不久,他叫来服务生讲了几句话,便迈开长腿转身离开。服务生整个人兴奋地快要炸开,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箱子,抽出几沓钞票插在自己衣服里,接着使出浑身的力气,压着振聋发聩的音乐声尖叫,“谢陈少为大家助兴!”
陈昱白关上门,把外面的欢呼声隔绝。他扯开两个扣子,跨步坐到中间位置,拿起酒杯一饮而尽。李子义看人回来,拍了拍身边美女,她也心领神会,立马坐了过去,接过陈昱白手里的杯子,娇滴滴地说道,“陈少,我给您倒酒。”
陈昱白抬眼,面前的人身材姣好,样貌也是极佳,连香水都是他喜欢的味道,他嘴角微牵,“你叫什么?”
“我叫瑞贝卡。”
“瑞贝卡……”陈昱白复念了一遍,“你很漂亮。”
瑞贝卡平日常常被人赞美,本人更是美而自知,凭借这张脸没少获得优待,但像陈昱白这样的极品却从来没遇到过,几个字就让她化成一滩水。瑞贝卡靠到陈昱白怀里,手沿着人鱼线一路慢慢向上,“多谢陈少夸奖,人家可是喜欢您很久了。”
“喜欢?”瑞贝卡她抬头,只见陈昱白薄唇轻启,“你配吗?”
音乐戛然而止,瑞贝卡的脸霎白,还不等反应就听见他说,“滚出去。”
包间的灯全开,亮如白昼,李子义摇摇头,连陈昱白最烦别人把喜欢挂嘴边的事都能忘,上来就踩雷。他把女伴全部轰走,坐到陈昱白身边,“我说昱白,哥几个知道你不开心,特意攒的局,请的都是一顶一的美女,就算不喜欢总得怜香惜玉不是。”
周围人应和着,陈昱白更觉得心烦,“都说了我不来,这味儿熏得我想吐。”
“我劝你还是快去找时谨吧,就你这脾气除了她谁能伺候。”李子义和陈昱白两家是世交,他那点事李子义比谁都清楚。
陈昱白不经常发疯,能让他情绪失控的只有时谨。
“少跟我提没良心的人。”
想起她,陈昱白又开始不爽。他接手辰鑫的时候,父亲担心他刚从国外回来,很多事情没办法马上适应,就把时谨调给了他,一待就是三年。陈昱白也没有亏待时谨,几乎下放了所有权利给她,却没想到她早就动了离开的心思。
陈昱白摇下车窗,靠着椅背,阖着眼。走又怎么了,他在心里闷闷地想,地球离了谁都会转,更别提人才济济的辰鑫,今天他不就亲自谈下一笔利润三个点的大生意,这点本事没有,父亲也不会把公司交给他。
晚风瑟瑟,再加上喝了不少酒,陈昱白头痛欲裂,他拍了拍副驾的秘书,终是不耐地说道,“叫时谨回来给我煮解酒汤。”
2
时谨看到陈昱白的时候,他正呼呼大睡,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。他连外套都没脱,领带束在脖子上,估计是挣脱不开,勒出了几道痕迹。
“是少爷不让我们碰。”吴妈站在旁边,一脸的忧心,“他酒量本来就不好,明天肯定会难受。”
时谨转过脸,对她笑笑,“没事,我照顾他,您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好,好。”吴妈连声答应,时谨她是打心眼里喜欢,知性漂亮还懂礼数,从没瞧不起过佣人,与谁都和和气气的,她又看了一眼陈昱白,默默叹了口气,知道他们在闹别扭,年轻人的事还是得自己解决。
时谨伸手去松领带,不料陈昱白按住了她,眼睛却没睁开。
“是我。”
陈昱白听到声音,手自然地松开了些。
时谨做完这些,去洗手间温了条毛巾准备给他擦脸,等她出来就看到陈昱白半坐在床上,睁着迷离的眼,看着她。
“醒了?”她坐过去,把毛巾放到茶几上,拿起碗,“正好把汤喝了,还热着。”
陈昱白看着她手里的汤,没有动作,直到时谨把碗塞到他手里才回过神。许是真的醉了,他眼睛很红,白皙的皮肤上压着几道印子,他摇摇头,扁着嘴说,“你喂我喝。”
折腾到半夜,陈昱白精致的造型早就不复存在,软软的头发妥帖地趴着,哪里还有平日里霸道的影子。时谨没说话,舀了勺汤,吹了吹,递到他嘴边。
时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陈昱白,是在陈董办公室,他负手站在酒柜前,听到她推门的声音才回头,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白T恤上,他说,“时谨?”
“时谨。”三年后的陈昱白拥在她身后,声音比以前稳重很多,“别离开好不好?”
时谨静默片刻,捧着碗的手放在腿上,“昱白,当初我和陈董的约定就是帮你三年,如今我也没什么可帮你的了,你早能独当一面。”
“约定可以再约,合同可以再续。”
“合同也签不了一辈子,”时谨躲过吐在她肩窝的鼻息,“何况是我想离开了。”
陈昱白佯装没听到后半句,抱得更紧了,“什么叫不能签一辈子,别人做不到的,我可以。”
“你还记不记得,之前我减肥不吃碳水,你说你能一辈子不吃吗?现在也是一样,我没办法一辈子陪你,我们都会有彼此的生活。”
陈昱白说不出话。
他被时谨噎得整个人在抖。
时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陈昱白,他看起来很小,眼睛晶晶亮亮的,但和其他同龄人不一样的是,他的眼里写满了欲望,像只野心勃勃的小狼狗。
她走出大门,回忆着小狼狗这些年的一切,历历在目。
3
入秋的早晨很凉,尤其在水里,比陆地低了近十度,而陈昱白已经在这冰凉的游泳池里游了一个小时。
虽说陈昱白酒量很差,但有一点还是好的,就是他喝了酒不断片。
但他现在并不觉得这是件好事。他回想起昨晚,矫情的样子顿时让自己失了脾气。他仰头换了口气,又马上俯冲下去,明明预想的是,他可以心平气和地和时谨交流,一定能把她劝回来,却没想到那么失态。
而时谨什么反应都没有,生挺着疼痛,直到他松口才站了起来,陈昱白觉得自己不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倒像是用尽全力打在充气锤上又被双倍力气返还回来。
只有时谨看了他扔在垃圾桶的废纸,认真读了他写在上边每一条刚劲有力的抉择,第二天她交了厚厚的一本计划书,把他所有的想法都白纸黑字落成可行的方案,她说,我会帮你。
那一年,她也不过二十五岁。
那阵子陈昱白和时谨几乎不眠不休,硬生生扭转了整个局面,听着反对的声音从沸反盈天到渐渐衰弱,再到没有一个董事再当众否定,他们用了五个月。
经此一役,容城所有人都知道如今的辰鑫是小陈总的,而他身边无时不刻有时谨陪伴,亲密无间。
陈昱白从游泳池出来,旁边人迅速递上浴巾,他擦着头发走向房间。水里的冷让他过分清醒,清醒到让陈昱白觉得心里好像扎了一根刺,越细想就扎地越深。
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时谨继续留在他身边,可他发现自己在这件事上完全冷静不下来,一旦意识到她是真的要离开,整个人都慌不择路。
怎么办呢,怎么办呢,他突然想到了周晟然,他身边不缺朋友,这里面唯独周晟然与别人不一般,酒色财气全都不沾,就自己守着一家书店。
刚开门,周晟然就看到陈昱白杵在门口,一脸的烦闷。他跟店员嘱咐了几句,便把这位少爷领上了二楼。陈昱白还没坐定就把这件事里里外外和他交代了一遍,本来瞧见时谨没陪着来他就有些纳闷,听陈昱白讲了之后什么都通了。
他没急着说话,而是取出陈昱白常用的杆,“打不打?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还打球。”话是这么说,可陈昱白依然接了过来,“你快想想我怎么把时谨劝回来啊。”
周晟然把球打散,七号球直接落袋,他直起身,抹了点巧粉,“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时谨要走呢?”
见陈昱白不出声,他又继续说道,“时谨在你身边这么多年,事事躬亲,无论公事私事都处理的让人挑不出错,这些大家都有目共睹。的确,你也给了她应有的待遇,可你有想过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吗?又或者说……”周晟然站在离他不足三十公分的地方,“你从来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。”
有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,但被人直白地指出来,又是另一回事。陈昱白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,就连那些看不惯他的老董事都要给他三分面子,何曾像现在这样被数落。他用力扯了扯领带,“是,我不知道,难道你知道?”
“我自然知道。”还不等陈昱白开口他就又补了一刀,“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很聊得来?”
陈昱白快要气炸了,他无比后悔大清早来这里找不痛快,更无比后悔介绍他们两个认识。“我警告你,不许对时谨有别的想法,不然别说兄弟做不成,我会用全力针对你的家族企业!”
周晟然只轻飘飘给了他一个眼神,像是在说“你觉得我会在乎?”
“让我放弃只有一种可能性,”他俯下身瞄准最后一颗球,调整好力气,一杆进洞,“她心里没有我。”
4
时谨交接完手头的工作,跟秘书室每一个人拥抱告别,大家都很不舍,其中刚刚进辰鑫没多久的小秘书更甚,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样。看着她的样子时谨眼圈也红了,可表面上还是一如往常。“你们不仅代表着辰鑫的形象,更代表着陈总,所以一言一行都要慎重,盯着你们的太多了。”
“时谨姐,你接下来去哪里工作啊?”小秘书打着哭嗝说道。
时谨笑着摇摇头,“还没想好,可能先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。”
“那你休息完以后想再回来一定要和陈总说啊,他一定会同意的。”
时谨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好了,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,我约的车快到了,就不多说啦。”
她退后半步,拿上收拾好的包裹,“大家各自珍重。”
时谨走出辰鑫大门,阳光晃得睁不开眼。
她还记得初来辰鑫的时候,研究生还没毕业,只是导师介绍过来实习,却没想到一待就是五年。
陈董说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头脑都不如从前了,想把身上的担子交给快要回国的儿子,却担心他年纪小,斗不过商场上吃人不吐骨头的利己人士。时谨虽也不大,可冷静持重远比同龄人成熟,再加上亲自带了两年,是辅助陈昱白的不二人选。
时谨靠在车窗上,觉得自己确实是老了,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忆往昔。她晃了晃脑子,试图把记忆都给晃出去。
容城到老家坐车不过两个小时,却是从四衢八街的大都市到狭窄的小县城。
时谨在酒店订了房间,先把行李暂时存放在这里,都办妥帖后再去养老院接外婆。
她从小父母便不在了,和外婆相依为命,时谨争气,考上重点大学还保送了研究生。
起初外婆自己守在小房子里说什么也不肯搬,可在摔伤之后时谨说什么也不让她自己住了,想要她搬到容城自己照顾她。
外婆心疼时谨,怕她太辛苦,便一人退了一步,住进了养老院,还好院长和护工人都很好,她住得也宽心。
时谨办完手续,收拾好外婆的东西已经快到傍晚,都是些零零碎碎的,外婆不舍得扔,她也就随着去了。院长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口,看着外婆上了车。却在时谨迈步前拉住了她,“你外婆身体还不错,但还是要注意,她记忆力大不如从前了。”
时谨了然,她向院长鞠了个躬,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,“院长,感谢您这些年对外婆的照顾,小小心意请您务必收下,就当是给各位老人加的餐。”
见院长接过,时谨再次鞠躬,便钻进了出租车。外婆许久不见时谨还有点恍惚,“囡囡,是囡囡吧。”
时谨牵着外婆的手抚摸自己的脸,“是我呀外婆,我回来了。”
“囡囡瘦了,在外边受苦了。囡囡还走不走啊?”
时谨摇头,“不走了,外婆。我再也不走了。”
说完,她便转过头,躲过流下的眼泪。
屋子常年不住人,湿气太重。可外婆不想住酒店,时谨只好先把屋子打扫一遍,通风,再铺上电热毯,把被子捂得暖烘烘的,这才让外婆躺进去。
外婆拍了拍身旁,示意让时谨也进来,时谨笑了笑,脱掉鞋子和外套,钻了进去,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外婆。
外婆一直问她在外边的生活和工作,时谨也如实回答,可当问到有没有喜欢的人,她沉默了许久。
知道外孙女心里藏着事,外婆也不再追问,她拍着时谨的手,轻声说,“囡囡过去太苦了,我希望将来有个疼你爱你的人照顾你,这样外婆也就放心了。”
时谨环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,她说,“我也希望。”
5
时谨起的很早,给外婆做了爱吃的早饭,还陪着她去公园溜达一圈儿,和街坊邻居都打了招呼。
临近中午,她准备去酒店取存放的行李。时谨和对门交换了号码,拜托他们帮忙留意下外婆,她出去一趟就回。
却没想到在酒店碰到旧识。
“黄总,您好。”时谨本想绕过去,可华盛的老总早早就看到了她,她只能上前打招呼。
“时助理,真巧。”黄总环顾四周,“陈总不在?”
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离职,估计还没有对外公布,时谨知道陈昱白有自己的考量,便顺着说下去,“陈总在公司,我是来这边出差的。您是?”
黄总笑道,“分公司开业,我过来看看。”
时谨点头,华盛最近确实风头极盛,在业内是出了名的业绩高。
平日想约都见不到的人,今天恰好遇见,时谨想也许是个机会,尽管手里什么资料都没有,但也想赌一次。
“辰鑫今年有意拓展业务,下放不少资金在新项目上,新盘开拓必然争小利保口碑……”时谨点到即止,“陈总的意思是合作双赢。不知黄总有没有兴趣听听看?”
黄总看着眼前这个女人,面容姣好,尽管见面次数不多,但每一次都能留下深刻的印象。圈内谁不知道辰鑫有个时谨,不仅长相美,手段更是漂亮。如今小陈总登台,他也有心思想拉拢一把,“好,正好饭点,我们边吃边谈。”
时谨借口去洗手间的功夫给邻居发了信息,让帮忙给外婆煮点饭,她晚点回去,交代完之后她把手机静音。回到饭桌,她马上恢复到工作状态,尽管穿的不是职业装,可无论仪式状态都挑不出毛病。
这场饭吃完已经将近下午六点,茶换了一轮又一轮,天已经暗了下来。
她送黄总出去,司机早早就在门口等候,上车前黄总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合作愉快。”
时谨笑,“合作愉快。”
目送车开走,时谨赶忙拿出电话,可还没拨通手腕就被紧紧握住,她还没来得及害怕便听到熟悉的声音,“你就是为了他离开的?”
看清是陈昱白,她紧张的心立马放下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我怎么在这儿?”陈昱白冷笑,“我还想问你呢,你怎么会和黄总在酒店?”
陈昱白离开书店就回了公司,却听到时谨已经离开的消息,表面上他装作不在意,像往常一样召开会议,可回到家看着冷清的房子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第二天开着车就到了时谨老家,县城虽小,可他还是转了一整天,终于见到人却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从酒店出来,那时他杀人的心都有。
时谨想掰开他的手,却怎么也挣脱不开,“昱白你冷静一点!”
“你要我怎么冷静?你从我身边离开为的就是找一个老男人?你看中他什么了?他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?”
陈昱白声音越来越大,不少人已经在驻足围观,虽然这不是容城,但保不齐会有看财经新闻的,陈昱白又是媒体的常客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和黄总半点关系都没有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再和你解释好不好。”
几乎是恳求的语气,听到她说没有关系陈昱白也松了口气,可还紧抓着她不放。没办法时谨只能先把他带回放行李的房间里。
在陈昱白喝水的功夫,时谨飞快地组织语言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。不然时谨也需要找辰鑫高层传达,陈昱白来了就刚好,毕竟这笔生意做成了可不仅仅是利润多少的问题。
然而陈昱白听了并没有什么情绪,像是这件事无足轻重一样。
“既然是你谈成的生意,那你就回公司跟进。”
“我已经辞职了,今天和黄总谈事是我僭越,已经坏了规矩。”
“可我从来没同意过你离职!”
“是我和陈董签订的协议,无需你的批准。”
陈昱白涨红着脸,狠狠地盯着她,之后飞快地的把她扑在墙上,唇紧接着跟了上去。
时谨用力推开他,可哪里抵得上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,陈昱白单手禁锢着她,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,落下细密的吻。
6
陈昱白虽说平时看起来很冷漠,可稍微加上表情的点缀,就像是增添了万分的感染力,看着他委屈无措的样子,时谨几近想要投降。
时谨偷偷抹掉隐忍许久的眼泪,拿过身旁的手机,却发现有十几通邻居的未接来电,她急忙回拨,那头立马接通,还不等时谨问就听到他说:“你外婆不见了!说是下雨要去找你,我一晃神的人就找不到了!”
时谨头“轰”的一下炸了,半分思考都没有,直接跑出房间。陈昱白还没走远,听到时谨的动静,即使气得不能再气,可理智也告诉他要问问发生什么事情了。
他从来没见过时谨哭成这样,哭的如此慌乱,“我外婆不见了,不见了!”
陈昱白抓着她的手,安抚着她,“我陪你去找。”
陈昱白车开地的飞快,即使外边下着暴雨。身旁的时谨已经不再流泪了,她先报了警,再打了几个亲戚的电话,可都是说没来过。
到了巷子,车还没停稳时谨就冲了出去,不少邻居都举着伞在找人,她对着巷子大喊:“外婆!外婆!”
陈昱白撑起西装挡在她头上,“你先不要急,你想想外婆她平时都喜欢去哪儿?或者小时候带你去过什么地方?她年纪大了,不可能走远的。”
“她都好几年没回过这里了,怎么会有喜欢的地方。”时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。突然,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“我知道了!”
说罢她就跑了出去,嘴里还喊着“苏街,苏街。”
陈昱白紧紧跟在她身后,终于在跑了近十分钟以后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的老人,手里拿着花伞,正东张西望。
时谨差点腿软跪倒,还好陈昱白眼疾手快拉住了她。她走到外婆身边,“外婆,你怎么出来了啊,我不是说在家等我回来吗?”
“囡囡,囡囡。”
“下雨了,我接囡囡回家。”
“好,”时谨握住她的手,“我们回家。”
这把伞很小,陈昱白撑着,只有外婆在中间才不会淋到,不过他和时谨也不怕,两个人早就湿透了。
他们走到楼下,邻居们见把人找了回来纷纷安了心,时谨也给大家道了谢,这么久没回家,邻里之间还能如此,真的很感动。
到了房子里,时谨把外婆受了潮的衣服脱下来,空调温度调高,弯下腰说,“外婆,我去烧水,你一会儿洗个澡,不要着凉。”
她站起身,看了看陈昱白,再走进浴室。
家里没有恒温的热水器,所以水要现烧。她擦掉镜子的雾气,脸上的妆早就惨不忍睹,头发一捋一捋地贴着,她从没这样狼狈过。
或者说,她从没在陈昱白面前这样狼狈过。
时谨把外婆叫进来,帮她简单地洗好澡,吹干头发,把她哄进房间睡着。
做完这些,时谨泡了碗姜枣茶,她看到陈昱白正对着墙面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她走过去,把碗端到他面前,“趁热喝了吧,去去寒。”
“你先喝吧,我不碍事。”
时谨把碗搁到一旁,“今晚,谢谢你了。”经历这件事,像是把她所有力气都抽离了,“你也看到了,我只有一个外婆,而且有阿兹海默的倾向,我不想再离她很远了,想在有限的日子里,好好照顾她。”
时谨看着陈昱白眼睛里反射着她的倒影。反正已经如此狼狈,倒不如所有都和盘托出,换个痛快,“你一直问我为什么要离开,其实理由很简单,因为我喜欢你,很喜欢。但我不想再继续这样的日子了,说到底我是个俗人,想要平淡平稳的生活,想和一个爱我的男人在一起,可你给不了我。”
陈昱白微阖上眼,喉结动了动,晌久只留下一句,“我明白了。”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abuoumao.com/hykh/1970.html